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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拉拉毕竟是女人,有些方面没法跟男人比,余哲身体占优,补给方面则处于劣势。怜风果是少有的高级货,他通过各种渠道储备了一些,现在只剩下三颗,暂时不能用。幸好他占尽了地利,外加熟悉植物,知道伦特洲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,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找到不错的高能补给。饶是如此,仍没有彻底甩掉母亲,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超过三百米。对泰伯斯伦特人说,这个距离很短,高级战士即使没有装备也可以在十五秒内轻松跑完,更不要说天赋异禀的吉拉拉。
中部大平原一眼望不到头,天色渐晚,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大减,飞奔的二人加快了速度。为了避免母亲控制节奏,余哲琢磨了很久,还曾请教过体育专家,可惜事到临头发现看似完善的方案不太灵光,一直没法拉开距离。“飞行拉”体力充沛,补给充足,而且爆发力强,对力量的转换已经出神入化,屡屡利用他的失误缩短了距离。
怎么办?余哲想了一阵束手无策,兜圈子自己不可能是母亲的对手,迟早会被她揪住,一咬牙,决定走直线,直奔阿奇公路。从马萨布布城郊转入阿奇公路约五公里,这段路很关键,他凝神静气,边跑边调理身体,以最快的速度尽量保持直线通过丘陵。
吉拉拉不紧不慢地跟着,没有再使爆发性动作,知道看似效果颇佳的远距离跳跃实际上没有效果,儿子对马萨布布以北的地区了如指掌。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阿奇公路,开始最后的较量。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让余哲身心俱疲,他现在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不知道结束时间的长跑。跑,跑,跑,跑得头晕眼花,跑得口吐白沫,如同在地狱中散步。微光视觉下,阿奇公路马萨布布到宾杜拉段一点取巧的余地都没有,以前引以为傲的特长现在觉得分外讨厌。更要命的是,他不知道母亲的长跑能力,更不了解她是否有其他的特异之处。
原始版本的泰伯斯伦特人集成了众多的功能,免疫力强,极少生病,外加神话色彩和保密考虑,医学课本甚少讲解用不到的原理,非专业人士不了解自己的身体。山头星伦特人走的是不同的路子,用大量的专业增强版加自然优选替代通用版。双方发生交集后,后裔的身体状况复杂,如果不上医院仔细检查,连父母和子女之间都不一定能完全了解。
报警声又响了,余哲不得不停止胡思乱想,保持安全距离,以免被母亲一个远距离跳跃打得措手不及。不兜圈子,连一丝休息的机会都没有,他渐渐有些迷糊,最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,“将军,快跑啊,千万不要被你妈抓住。”
余哲使劲甩了甩脑袋,抬头一瞧,原来宾杜拉市到了,道路两旁人山人海,仿佛是过节。他没准备理这些凑热闹的家伙,直接穿过市区,孰料居然有数百人伴跑,不肯离去。
伴跑可以舒缓心情,还能限制母亲的活动范围,是好事,余哲自然不会傻到打击别人的热情。关键是母亲的态度,如果她不同意,这些家伙没有好果子吃。
吉拉拉似乎无所谓,没有出手的意思,任由外人跟着。具体是怎么回事余哲不清楚,母亲心思难测,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累了。
数百人的长跑队浩浩荡荡地过了姆巴拉后,宾杜拉的伴跑者少了一半,姆巴拉同样数目的人加入,总数基本保持不变。吉拉拉选择在姆巴拉休息两分钟,似乎有些吃不消,但余哲仍保持高度警惕,不敢小觑母亲,如果她突然暴起,自己前面的辛苦就白费了。
过了卡萨马后,宾杜拉和姆巴拉的伴跑者按照比例减少,总数仍保持不变。吉拉拉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,脸上的疲惫难掩。
余哲不知道母亲是怎么从泰伯斯过来的,也许刚到山头星便直奔伦特洲找自己的麻烦。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,胜利在望,他现在心神俱疲,懒得细想。
跑着跑着,后方似乎有手机响,接着长跑队的速度变慢。余哲回头一瞧,原来母亲正在接电话,越跑越慢,最后干脆走路。走路好,走路妙,最好不追,他保持匀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六百米才改成慢走,不时回头看看,不久老毛病又犯了,开始琢磨。
“将军,快走!”旁边的伴跑者突然提醒。
余哲立刻加快脚步,后方“嘭”地一声巨响让他一激灵,不再隐藏,将最后的体力榨出来,瞬间往前窜了十多米,可惜已经迟了。蓄能已久的“跳跳拉”启用飞行模式,六个起落便拦在儿子前方。
余哲急刹车,总算没撞到母亲身上,缓缓退后,到一块大石头边上停住。
“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吉拉拉的声音充满了挪揄。
余哲笑嘻嘻,指了指老妈脚下,“您破坏公共财产,恐怕要赔钱。”
附近的人群想笑又不敢笑,吉拉拉像炮弹般飞起的时候,伴跑者个个目瞪口呆,弹跳力如此惊人的伦特人还是第一次看到,简直是超人。不过超人也逃脱不了物理法则,吉拉拉每次落下,自行车道上都是一个大坑。
吉拉拉重重地叹了口气,伸出右手,“拉我出来!”
余哲摇头,“您要保证不打我!”
吉拉拉很无语,“你都做父亲了,不是小孩,我总得在公共场合给你面子,放心,不会打你的。”
余哲傻笑一阵,上前将母亲从大坑中拉起来,然后问:“您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吉拉拉没有立刻回答,向附近的人群挥手,“都回去吧,很晚了。”
戏没得看了,深夜长跑也不是件愉快的事,伴跑者三三两两地离开,最后只剩下母子二人。
吉拉拉领头向南走,良久才答道:“我们昨天还在泰伯斯,不知道怎么过来的,具体你要问瑟纳鲁,他是舰长。”
余哲眨巴眨巴眼睛,“不可能吧,您是不是搞错了?”
吉拉拉很肯定地说:“绝对没错,大前天中午我还和你爸在小城堡争论要不要过来,下午突然接到母神的命令,让出发,我们当时还嘀咕什么时候能到山头星,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到了。泰伦省离威森广场不近,元旦又禁飞,没赶上登基典礼。对了,典礼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?”
余哲苦笑,“说来话长,要不我把我到山头星后的事跟您讲讲?”
吉拉拉知道儿子的习惯和能力,难得有经历过全部大事的亲近人讲述,自然不会拒绝。母子二人数十年没见,有大把的话题可以讲。
余哲说得口干舌燥,不得不找点水喝,幸好热带地区水果生长期长,山头星居民又热衷于种水果,带着母亲到路旁的果林采集一批,边吃边讲。
吉拉拉咬了一口特胡克果,啧啧赞叹,“没想到山头星的植物学如此发达,似乎比泰伯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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