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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想。”湛蓝把话挑开了说，同时也在艾珩的注视下，将那张纸缓缓地反转过来。“而是已经要到了。”

    湛蓝也好，万楚也罢，两个人都注意到——就在湛蓝转过那张纸时，艾珩面上的笑意在一点点地褪去，变得冷冽起来。

    如同寒冬降临。

    万楚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可湛蓝看见他这副样子，心里已经如同明镜儿似的，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将那张签名纸轻飘飘地扔在了面前的茶几桌上，突然弯下腰，双手交握在额头，撑着自己的头。像是说给别人听，又像是说给自己似的：“我还真是个傻子……”

    一头雾水的万楚左右看看，发现这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，当即站起身来，追问道：“怎么了？怎么了！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？嗯？”

    “艾珩？”他握上了艾珩的肩膀，却被艾珩挥手拍开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，还不算晚。”艾珩的脸色也不大好看，他伸手拿起了那张签名卡，走到二楼的围栏边上，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忙于签名的冉七白，叹了口气。“我说你怎么会给我发短信，让我上来。原来是好把我支开，让人从小白的手里搞到这张签名啊！”

    万楚疑惑道：“这签名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从艾珩的手中抽过了那张签名纸，喃喃道：“不就是要个别人的签名么……等等！”

    作为圈内的专业人士，万楚当然能认得出谁的签名是什么样的笔迹，一般人有着怎样的习惯，光是模仿的话，是绝对不可能模仿到这签名的精髓。

    “这写得也太像了吧？！”万楚自己并不是鉴定字迹的专业人士，不过在他看来，这笔迹和当年的司又青所写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当然像。”艾珩勾起了唇角，打趣道：“如果你拿去鉴定中心的话，说不定还会拿到一份证明。”

    万楚傻愣愣地问道：“什么证明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有关这个字迹是否是别人模仿伪造的鉴定证明。”

    万楚咧开了嘴角，“那肯定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抱头的湛蓝突然坐直了身子，从西装上衣的内里口袋抽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，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万楚看了看一脸意外的艾珩，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湛蓝，伸手展开了那张纸。

    等他看清楚上面的字时，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这纸上为什么写两种字迹出自同一个人之手？他什么时候去做的鉴定？万楚不可思议道：“你连鉴定中心也搬过来了吗？这么短的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个。”湛蓝解释道：“当初走红毯的时候，小白随手在红板上签了个名字，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，再加上签名被她和我挡住了，所以没有人发现签名有什么不对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湛蓝就在自己的手机里找到了一张照片，递给两人看。

    虽然比较模糊，不过的确认得出来，那是司又青的签名——可这签名却是冉七白签的。

    而湛蓝送去鉴定的结果，证明了这两种字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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