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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但那里没有舰队，更没有可靠的岸防工事，连飞机数量也不多。”堀悌吉解释道，“没有舰队只有守军防御的岛屿多死点人总能拿下来的，夏威夷1o万美军和舰队囤在那里干什么呢？难道是为了晒太阳么？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去切断我军后路或补给线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大概害怕舰队被歼灭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？美军舰队从澳大利亚溜回珍珠港的当天就知道我军舰队不在那里，退一步说，如果担心我军隐匿起来，在冢原攻打加拉帕戈斯群岛时总该明白了吧，为什么不出击？”堀悌吉笑道，“前前后后也有将近1o天了，如果圣诞岛不好打，中途岛应该收复了吧？那里的地形、防御、水文美军比我们熟吧？”

    “那支援舰队一过去他们不是又白瞎了？”

    “可美国人根本就不知道支援舰队这件事。如果知道，他们绝不是这种表现！”堀悌吉摇头道，“就算知道又何妨，派6军把中途岛打下来，然后舰队撤退回珍珠港，我们不是还要再打一次中途岛？然后他们的航空兵又可以削弱我们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样一来美国岛屿守军就完蛋了。”

    “完蛋就完蛋！等支援舰队一离开，他们可再打一次中途岛登6战役——只要我们不在，美国人永远可去攻岛，永远能以岛来牵制我军舰队。珍珠港至少有1o万兵，每次进攻以5ooo人论，可打2o次，哪怕留一半不出动，也可打1o次！”

    “这样牺牲不会小吧？”

    堀悌吉点点头：“这和油轮换机组的道理一样，反复拼消耗罢了，看谁顶不住最后一口气，问题我们要千里迢迢把6军或油轮从本土带来，美国人没这么麻烦，他们机组的补给度又比我们买或者造油轮快。消耗战不以多打少、以快打慢能赢？”

    “受教了！”

    堀悌吉叹了口气：“实力本来居于下风，既想赢又怕输，还不想多死人，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？现在不豁出命来拼，等我把燃油炸了想拼命都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松田千秋笑笑，他知道堀悌吉这种“恨铁不成钢”的口气纯粹是种玩笑话：以美国的工业实力和人口，如果能像日本这么拼命，有死1ooo万也不怕的精神，现在怕是已征服地球了吧？

    “我还是第一次从您口中听到美国实力居于下风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美国实力从根本上来说等于日德两国总和，但根本实力不代表阶段实力，也不代表挥表现。元和我有一点认识高度一致：美国这国家实力太雄厚了，千万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待在家里造军舰、造飞机，一定要和他拉出来到外面打——最好不要在美国本土打，赢也好、输也好，就是不给他过安生日子。元将这过程概括为‘放血’，日本实力不如德国，我只能概括为‘袭扰’……现在战事进展大体就按这思路走，不敢说最终一定能成功，但形势还算乐观。”堀悌吉一脸严肃道，“美国坏就坏在不该以自由世界领袖自居，这也要管，那也要守，偏偏实力一时半会又挥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您认为美国最理想的对策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珍珠港事变前，他们既然通过密码破译掌握了帝国底线，为什么不松动点？比如就卖个3oo万吨石油和废钢铁给我们，对南洋殖民地态度再暧昧点，然后自己在家里悄悄造军舰，有了这口气吊着，我们难道敢铤而走险去惹美国？”

    “那岂不是符合帝国本来的想法？”

    堀悌吉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：“你以为下面这批马鹿能压得住？如果美国妥协，狂妄的6军一定北上进攻苏联，然后海军在旁边看戏。”

    “那没什么损失，起码苏联比美国好打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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