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铁与血(6)-《地中海霸主》

    孔蒂尼通过吉安转交的巷战三宝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发明的,这些玩意无一例外全都在真正的历史上登上过舞台,他所做的无非是让它提前亮相而已。

    比如慕尼黑鸡尾酒,明显就是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克隆,不过这个历史时空大概要叫西克特鸡尾酒了——戈林嫌慕尼黑鸡尾酒不够响亮,将其改成了西克特鸡尾酒,国社党高层都是一片笑意。

    又比如“勇敢药”,二战时期美国、德国、苏联、日本都使用过,只有真正化学水平不错、又高度重视人的精神的国家,才会想到挖掘自己的潜能,就连元首本人也服用过多次,这些“军用兴奋剂”在战场上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和价值,至于危害,那是后世滥用而造成的——大概只有戈林这个倒霉蛋因为吗啡变成了胖子,其他军队的官兵几乎都没有因此而成瘾的。

    海因里希·伯尔当初在波兰战役中服役,后来在1972年获得了战后联邦德国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,他当时在战斗中不断写家信索要“脱氧麻黄碱”,即便这样的青年,也没见什么危害,后来还成了世界著名的作家。所以孔蒂尼对此没有什么心理负担——这些本来就是为了治疗吗啡成瘾而推出的,现在吗啡还是正规合法药物呢,哪怕到了1940年代,美国官兵的急救包里也都配着吗啡用于镇痛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,出事的永远是不加限制的滥用。

    (Ps:关于战争期间药物滥用,有兴趣的书友可自行去百度了解,我就不多介绍了,免得又有正义感爆棚的人士看不下去,他们压根不懂历史是变化的,时代是动态前进的,他们脑子里除了浆糊就只有非黑即白,怎么不去举报古人14岁女孩子结婚同房行为,这不是明目张胆侵犯未成年少女么?另外,关于Drug这个词,后现代大师雅克·德里达在《柏拉图的药》一文中进行了精致的解构(deconstruction),认为这个词语在语境中是双意的——既可以治病救人,也可以是毒药,从而得出结论“文本之外无他物”,学会解构主义后,你就可以怀疑自己的人生和以往历程了,脑海中立即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新天地,堪称秒天秒地的大造化——不好意思跑题了,差点又把我思想史研究生的冷饭兜售出来。)

    再比如飞雷,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“没良心炮”,身为《钢铁雄心》专家,自然要给不同势力评价战斗力,“没良心炮”可是很大的加成武器,不然游戏中凭什么给高战斗力加分?

    孔蒂尼一贯对此赞不绝口,非常关心东亚势力对装备特殊运用,不然诸如驳壳枪横扫、没良心炮制作他一个意大利人怎么可能了解?这一点他比老同事霍夫曼强得多,霍夫曼满脑子都是特型兵器、黑科技,孔蒂尼满脑子都是土法运用、因地制宜——无他,意大利不像德国人一根筋,攀科技树太吃力,喜欢走捷径罢了。

    戈林亲身体验之后深感满意,又把“巷战三宝”拿到了希特勒面前,后者也是大喜过望,连连点头。于是当天夜里开始,巴伐利亚飞雷、西克特鸡尾酒便开始了大量制造,戈林在这时候也不小气,把原打算积攒起来充当老婆本的美元拿出来去买面粉、汽油、白磷、炸药等,关键时刻赫尔曼同志还是很豁得出去的——主要是现在人还不胖,没尝到权力的滋味,还有一股子狠劲!

    就在慕尼黑紧锣密鼓地准备打城市保卫战之际,来自希腊的答复也回到了意大利手上,希腊人看在英国政府的面子上,勉强同意接受调停,但对于3000万美元一口回绝,认为顶天只能赔款300万,不能再多了。不管英国大使怎么劝,希腊人就是咬住了300万不肯松口。

    这消息一送到罗马,墨索里尼就发飙了:300万?打发叫花子啊?出动海军和部队花费差不多就要300万,再说还有国内总动员呢。英国人也觉得头疼,对希腊这种死要钱的德行看不明白,现在反而开始有些同情意大利人了。

    墨索里尼心一横,召集手下商议,立即推出了新点子:

    第一,科孚岛生活必需品管制,所有商店里的粮食、面粉、盐、火柴等生活必需品由驻岛部队没收,然后开始抬价100倍出售——抢劫、杀人这种行为太难看了,物价管制总可以吧?

    第二,派出空军去撒传单,告诉希腊人如果再这样蛮横无理,下次就要投炸弹了!

    第三,邀请土耳其、保加利亚参加东地中海联合演习,土、保两国出陆军,意大利出海空军配合。

    巴尔博眉头一皱:“领袖,这第二、三条我都认为没问题,这第一条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,万一希腊人掏不出钱买,岂不是要活活饿死或发生其他不可明言的惨状?发生在两个文明国家间,是不是有损于国家形象?”

    墨索里尼笑笑:“没事,加莱给我出了主意,等希腊人差不多把钱用光时,我们就可以贷款给他们,美元形式,由当地市政官员签字担保并由希腊政府偿还,除非希腊人不要科孚岛了,否则就得给我乖乖还上。”

    众人倒吸一口冷气:原来这点子是“准驸马”出的,果然心狠手辣。

    老齐亚诺摇头:儿子在阴谋诡计的道路上已一去不复返了,唉,一个才20岁的大三学生啊……

    他们根本没料到,对付希腊人只是小节,对付柏林卫戍团的阴谋诡计才叫狠。

    12月18日,紧赶慢赶的格奥尔格·韦策尔将军终于在铁路工人的“热情帮助”下抵达了慕尼黑,原本1天就能完成的行军路程被硬生生拖成了4天,使得慕尼黑的国社党不但从容集结并疏散了普通市民,还准备好了对付正规军的天罗地网。

    当天下午,双方代表在城外进行接触,谈判结果不欢而散,韦策尔命令攻城,由于慕尼黑已没有了中世纪的城墙和堡垒,所以他没有下令火炮(主要是山炮)开火,而是让部队分成两路向市政厅推进,准备尽快终结这幕可笑的闹剧。

    但戈林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,当卫戍团的官兵排成作战队形前进时,从街头巷尾、各式各样的建筑物中忽然蹦出无数的轰鸣声,随即就是“轰隆”声大做,上百门固定角度已瞄准好的飞雷炮甩出了致命的炸药包,如雨点般落在卫戍团的阵列中,然后发出猛烈的爆炸。

    “他们有火炮?这不可能!”韦策尔惊叫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