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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公孙通一怔，道：“找我？”

    鬼煞点头，道：“是，请教前辈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小玉登时放下心里，暗中对着野狗笑了笑，让他放心，随即转而对鬼煞颇感兴趣道：“啊，你这么厉害的人，有什么要问我爷爷的？”

    公孙通耸了耸肩膀，道：“我老人家才高九斗、学富六车，天下事哪有我不知道的。不过你居然会向我老人家请教，这倒奇了。有什么事，你说罢？”

    鬼煞也不去理会他自吹自擂，淡淡道：“那日在死泽之中，有一个鱼头怪人偷袭你的孙女，你还记得么？”

    公孙通一怔，旁边的野狗道人和小玉听在耳中，同时都看了过来，小玉一边抱着小灰，一边道：“是啊，那个怪物凶的要命，要不是鬼煞公子和妍儿姐姐及时出手，我都差点被它害了。”

    鬼煞依旧看着公孙通，道：“你当时说那怪物乃是南疆六十三异族之一的鱼人，是么？”

    公孙通沉默了片刻，道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鬼煞一拱手，道：“不知道前辈对这鱼人一族，可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公孙通看了鬼煞一眼，道：“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？”

    鬼煞沉吟片刻，点头道：“既然我请教前辈，其他的也不用瞒你了。你们走后，我手下似乎被一群与那鱼人相似的怪物偷袭，死伤惨重，所以我想向前辈了解一下。”

    公孙通眉头一皱，身子渐渐挺直，眼中渐有思索之色，却没有说话，鬼煞也不着急，安静地站在一旁。半晌，公孙通忽道：“你手下死亡之人，是不是死状残酷，尸体多被砍成数段，惨不忍睹？”

    “啊！”这一声轻呼，却是小玉出，看她满脸惊骇，显然很是吃惊。

    鬼煞缓缓点头，目光深深看着面前这个老人，道：“不错，正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公孙通点头道：“那不会错了，肯定就是南疆十万大山六十三异族的鱼人族所为。这只异族外貌奇异，出生之时即鱼头人身，按他们本族传说，乃是上古鱼神与人类女子交合而生的后代，是以他们向来以鱼神后裔自居。这一异族向来残忍好杀，而且相信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，在屠杀之后只有将尸体斩开碎裂，才能将鬼魂同时切碎杀死，免除后患。所以在他们手下，不管动物还是人，多半连个全尸都保不住。”

    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异声，二人看去，却是小玉脸色苍白，眉头紧皱，看来有点反胃。

    公孙通微微摇头，叹道：“天下之大，还有多少更凶残无比的事，你还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鬼煞自然不会像小玉一样，但也微微皱起眉头，道：“怎么这等凶蛮异族，往日都不曾听闻过？”

    公孙通淡淡道：“你向来居住中原，自然不了解这等蛮荒异族。南疆十万大山之中，处处是恶水凶山，那里的人茹毛饮血，与中原开化之人截然不同。不过那些异族向来习惯于他们祖先聚居所在，而且中土之地与南疆相连必经的道路之上，正是天下三大正派之一的‘华西派’所在，偶尔有几个蛮族跑了过来，也大都被华西派的弟子以仙家道法斩杀了，所以中原之地，向来不知南疆异族的详细情况。我也是年轻时候游历天下，跑到南疆十万大山附近，才略为知道一二。”

    鬼煞缓缓点头，但眼中精光，却是渐渐亮了起来，道：“那按前辈所言，偶尔跑一个异族进来，还情有可原，但这么一大群异族无声无息进入中原，而且到了离南疆不下万里的死亡沼泽，根本就是不可能。除非镇守南疆的华西派那里，出了什么问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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