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妯娌打架-《应春浅的一亩三分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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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浅微笑起来,她只吃了一颗,未再与姐妹们争抢,站一边看她们打闹。“你怎么不吃?”云谙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,轻轻开口,春浅不妨,心跳一漏,移开一步,防备地看着云谙音,这次她绝不是没防备,他的确是悄无声息移到她身边的。

    春浅刚想说话,巷子口飞快跑来一个人,远远就喊,“春浅,你快去瞧瞧,你干妈家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春浅一惊,问道:“打起来,怎么打起来了?”大钱说的春浅干妈便是赵二婶,当年春浅送到他们家做女儿,这女儿要回来了,大家一个家族,也不能就此翻脸,也不能就这么算了,于是文氏便让春浅拜了赵二婶做了干妈。干妈有五个儿子,三个儿子都已经成亲,老大春仁在城里县衙做马医伙计,老二春义在家务农,老三春礼继承祖业,有一手好兽医技艺,边务农边给周边的家畜接生看病,老四春智在一家药铺做伙计,老五春信还小,这几天赵二婶到处嚷嚷要让小儿子去读书。

    大钱急喘了两口气,“在南场那里,你大嫂和二嫂扯头发抓脸扯衣服,可热闹了。”

    春浅提脚便跑,二哈见她跑了,咬着云谙音的裤腿便跑,拉又拉不动,又舍不得撒嘴,急得直扭屁股,云谙音轻轻踢翻它,骂道:“二缺!”背着手慢悠悠跟着二哈往南场走,那货才撒腿追着春浅跑了。

    待春浅跑到南场,已经围了好些人,赵二婶的两个媳妇,大嫂李氏和二嫂占氏正在互扯衣服,那头发都散成厉鬼,脸也被抓破,不知道谁流的血,沾的两人脸上手上到处都是,李氏好像吃亏更大,衣襟被扯开半边,露出白晃晃的半条胳膊,那饱满的胸脯都要露出半边,此时占氏又扯住她的裤腰带,简直是要将她剥光的节奏。农家人喜热闹,特别是几个男人,看得眉飞色舞,没一个人去拉架,李氏的女儿树娟站在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占氏的儿子树建和树造在一边给她娘助拳,简直乱成一团糟。

    春浅目瞪口呆,这场面可不是她一个小女孩能拉开的。春仁大哥常年在县城做工,回家的少,二哥春义跟他爹永星一样老实巴交,此时应该躲在家里,这会儿能主持的只有干妈赵二婶了。春浅绕过围观的人群往干妈家跑,才两步,便看见赵二婶提着把锄头出来,春浅喊:“干妈,你快把大嫂和二嫂拉开吧!要出人命了。”

    赵二冷笑一声,“打死一个少一个,我为什么要管?”

    春浅——

    好像是这么回事,人家家里打架,婆婆不管,近门的人不管,男人不管,她一个小姑娘管什么?赵二扛着锄头往屋后头去了,想来去了地里,这边还打得热闹,春浅垂头丧气地往回走,大钱跟着她问:“二婶也不管啊,女人打架好可怕。”

    春浅默默地站在人群外,听着大嫂的哭声和二嫂的骂声,大约是二嫂家要翻房子,把与隔壁大嫂家共用的墙脊推倒了,大嫂说了二嫂几句,二嫂便回击大嫂说她怕推倒房门被人看见她偷人,大嫂哪里受得了这个话?跳起来与二嫂对骂,两人骂了几句,火气上来,便开始动手。这两妯娌本就不和,老大因有活计,家里比较宽裕,只有一个女儿树娟,整日不干活穿新衣当大小姐一般养着,李氏平日也不干农活,这农忙脚朝天的,她整日在家嗑瓜子闲逛。占氏看她本就不顺眼,加上两个儿子调皮捣蛋,还嚷着要树娟一样穿新衣,这次推房子是盖炒茶房,不小心动了大嫂的墙脊,也不是故意的,李氏不依不饶地数落了她好几天,她火气上来,便管不住嘴,讥讽李氏因大哥常年不在家,青春寂寞等话。

    妯娌俩都不是好相与的,这种摩擦,哪里还能忍?李氏不干农活,娇弱一些,占氏常年地里田里汉子一般劳动,两人打起来,李氏自然不是对手,没几下便被占氏扯了上衣,快扯掉裤子。

    “救命啊,救命!”李氏眼见裤子也快保不住,干脆滚到地上,死死拉住裤腰带哭喊起来,“占婆娘要打死人啦!”树娟见她娘那副样子,忍下害怕冲了过去,推攘占氏,树建本来就在助拳,一巴掌把树娟推倒在地,树娟比他大一岁,胆子上来,扑过去咬住树建的胳膊,树建也嗷嗷地喊起来,场面越发混乱。

    占氏见儿子哭了,使劲一把,李氏的裤子便被扯开半截,露出半边白花花的屁股,汉子们兴奋的眼睛都能钻进那片明月光里,春浅捂住眼睛。

    春浅耳边,哄笑声哗啦啦地流淌,却突然止住,就似被人按进水里的蝉,突然没声了。

    只听大钱在喊,“云兄弟,别伤着你。”

    春浅松开手,在大人腿缝间钻了进去,只见云谙音一手抓着占氏的头发,一手拧住她的胳膊,将她从李氏身上扯了起来,应沐瑞一脸黑气,站在一边,一双眼睛冰寒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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