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罗骁羿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一付不怀好意的面貌,他们暂时把耙子放下,互相说着话,其中一个道“我打他的臀部好么?”别的魔使一齐答道”我们看你打罢!“ 恶尾立即回转头,他喊道”肃静,肃静,“似乎是给一众魔使打了个眼***使们静了下来。于是他对老两位说”你们从这里一直走下去是不可能的,因为第六座桥已经断落到沟底去了。假使你们还要向前行进,那未沿着这条堤岸走,稍远,你们可以见另一座桥,现在我正要带我的人巡逻,那未和我们一起走吧,我们不会有恶意的。“ 罗骁羿接口说”玛门同志,我所看见的是一班什么魔使,假使你认识路径,就不要护送人,因为我和他们过不来,你可以看见他们在磨牙切齿,嗔怒竖眉,向我们示威的神气呢“ ”我要提醒这位活人,现在地狱很乱,有我们保卫,你们方可平安越过罪沟!“恶尾阴沉的语调响起。 ”我请你不要害怕,让他们随着走罢。“玛门不以为然。 于是恶尾转身吩咐一众魔使披挂生物装甲,随着老两位转向左边,在堤岸上走了。 老两位和一众魔使同行,这是多么惊奇的组合呀!不过”教堂有圣徒,酒店有醉汉“这也是理所当然了。当时,罗骁羿的注意力在沥青沟里,希望知道沟里的情形和那里被煮的犯人。 好比海豚把弓形的背脊露出水面,警告水手们防御危险的临头,这里的犯人为减轻痛苦起见,也有把背脊露出来的,但是一忽儿就没下去了,其余的脚和身子都藏在下面,这里的犯人多数是这种状态,但是魔使的巡逻队一到,他们立即沉下去了。 罗骁羿看见一个,不知怎样却逗留在那里,好比别的田鸡都已逃散,这一个却孤单地呆在这里一般。 凑巧格拉菲亚卡内近在他的旁边,一叉刺在他黏着的头,举起在空中,罗骁羿看他有点像一只水獭呢。 这班魔鬼的名字罗骁羿已经知道,因为在共行的路上,和他们互相呼唤的时候,罗骁羿都用心听着呢。 那些魔鬼一齐喊道“卢比堪忒呀!用你的钩子划他的肉罢!” 罗骁羿说“玛门,假使可能的话,你去探问这个犯人的未来,他不幸落在魔鬼的手里了。” 玛门走进他的旁边,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。 他答道“coю3cobeтckиxcoциaлиcтичeckиxРecпy6лиk是我的生长地,我进入了一个政党,就在那里我开始那卖官鬻爵的贿赂生涯,现在我到这个镬子里来还债了。” 当时魔鬼奇利亚托嘴里露出两个长牙,和野猪一般,用其中一个刺刀犯人的肉里。 一只老鼠压在一群凶猫的爪下了! 但是恶尾把犯人抱在手臂弯里,对大家说“你们站开些,等我把他吊上钩再说!” 于是他又对玛门说“假使你要知道更多的事情,那未你快些问他罢,即刻他们就要动手了。” 因此玛门再向那犯人道“请你告诉我吧,就在沥青下面,还有别的coю3cobeтckиxcoциaлиcтичeckиxРecпy6лиk人么?” 他答道“方才我离开一个,他就在我的旁边,假使我能够再回到他那里,那未爪牙和钩子我都不怕了!” 那时利比科科叫道“我们忍耐不住了!” 向犯人手臂上一叉,厉害的很,马上扯去一块肉。 德拉吉尼亚佐照样做,刺在他腿上! 当是他们的什长向四周狠狠地看了一下。 他们略微平静以后。 玛门又向犯人问话,那时他还看着他的伤痕呢。 “你方才离开的一个究竟是谁呢?” 他回答“那是总书记勃列日涅夫,是贪污之王,他管理着他主人的仇敌,但是他们都感谢他,因为他说金钱可以买得自由呢。在他的职务上,他也是一个聚敛的能手。。。。。。。我还可以多说一点,但是,请你看看那些磨牙切齿的罢,我恐怕他们马上要撕碎我了。” 围在岸上的一众,就顺着这个在沥青的里所指,看见第四沟和第五沟彼此隔开的褶皱里沐浴着飞行的恶魇, 暗中受到召唤,由于岸边这活人血腥味的诱惑,所以它们就穿云破雾出现,痛苦之中的月亮在它们的魔力面前黯然失色。 它们看似影子,因为看似独一无二,它们黑乎乎一团,仿佛比复仇女神凶狠十倍,如同地狱一般可怕,挥舞一杆可怕的标枪。 它们的头上所戴酷似一顶王冠,岸边的一众现在近在咫尺,当它们扇动的狂风的时候,沥青池随之抖动。 大胆的恶尾惊奇却不害怕,急旋转的瞳孔蓝光扫过玛门和罗骁羿。 那时法尔法赖罗眼珠旋转,旋即攻击玛门。 好比老鹰抓住麻雀一般,它们两个都跌入沸着的沥青之中,其它魔鬼急忙飞进去,就打玛门。 但是他们的两翼都黏着了,再也飞不起来。 恶尾在恶魇盘旋注视下愈着急。 “快把玛门吊上来,堕天使的领袖为他的小命出了大价钱呢!” 四个魔鬼飞到对岸,带着他们的铁钩子,就在吊煮过的玛门。 罗骁羿趁着这个混乱的当口离开了它们。 第六沟:伪君子 沉静地,孤独地,没有护送的人,罗骁羿走在堤岸上,看了方才的争斗,想到了伊索的预言,就是关于田鸡和老鼠那一段,假使把事情的开头和收梢细心的比较一下,那未他们的相同之点就可以明白了。 “地狱的恶魔在狄斯城的战乱变更中,背叛了撒旦的统治,现在纷纷倒向了路西法的堕天使阵营,这一班魔鬼,正好逮着玛门去邀功!让玛门自求多福吧,至于我?他们一定要追赶我,要像狗咬兔子一样残忍” 罗骁羿还沉浸在思绪中,就看见恶尾领着一众魔鬼,紧盯着自己腾飞着翅膀一路追赶。 罗骁羿拔腿就跑,一个摔倒,从坚硬的堤岸上,背贴着岩石,一直滑到第六条沟里。那冲转磨坊水车的急流,脚尖正触着了沟底,那些魔鬼已经临在头上,但是他们不能够下来,他们管理第五条沟,别处是不准过问的。 罗骁羿不必害怕了,从沟底爬向第六沟的地面。 在这里。罗骁羿看见一班穿着彩衣的人,他们用十分迟慢的步伐向前行进,一路哭着,看他们的神气是疲乏不堪了。 他们披着一口钟,帽子盖到眼睛,和克吕尼的僧装差不多。 他们的衣帽,外面涂金,光辉夺目,但是内质是铅的,十分笨重,假使把腓特烈所造的拿来比较,那未他的是草做的一般了。这样笨重的衣帽,永久的负在身上,是多么劳苦啊! 罗骁羿转向左边,和他们同方向行进,注意他们的苦恼,但是这些的灵魂的负担太重了,他们走得很慢,罗骁羿一个一个地过,一会儿相见,马上又落在后面了。 罗骁羿心道“看看是否有几个的名字和行为,可以给我知道的。” 其中有一个在罗骁羿后面叫道“请你留步,为何你在这昏暗的空气中跑的这样快。” 罗骁羿站定,看见一个人。脸上现着着急乎要赶上自己的神气,但是他笨重的衣帽和狭隘的道路使他快不起来。半响,他赶到了,他斜视着,一言不,于是他谈心了。 “从你嘴唇的动作看来,似乎是个活人,假使你是死了,你怎么会有不负着重物的特权呢?” 罗骁羿回答“在那美丽的黄河边上,在那兰州城内,我是生长着。我的肉身从没离开我,但是,你是谁呢?你这样苦恼,眼泪流淌在面孔上,这样光亮的刑具是为的什么?” 于是他说”你光临可怜的伪君子队里,大概不屑于告诉我你是谁罢。我金色的斗篷山谷铅做的,铅是这么厚,重到要压断秤杆,我叫做冯玉祥“ 罗骁羿开始说”冯大革命家啊,你的罪恶。。。。。“但是罗骁羿不说下了,因为他看见恶尾那班魔鬼出现沟边。 后来他对冯玉祥说”我请你告诉我一桩事情,假使可能的话:是否有什么方法,我可以越过这条沟,用不着去请求那些黑色的魔鬼。“ 冯玉祥马上回答”近在前面,出乎你意料之外,有一块石头,它从那高高的石壁起,经过每条残酷的沟,不过在这条沟上的却是断了。假使你爬上那倒在沟底的断石,你们就可以越过这条沟,爬上那面的堤岸了。” 罗骁羿站定了,俯着头想了一回,于是说“那些黑魔鬼,指示给我一条错路,” 那冯玉祥又说“我早早就曾经听见人说起魔鬼的罪恶,其中之一就是说诳,他们是说诳的老祖宗。” 罗骁羿看着冯玉祥摇头笑了笑,转身大步向前走了,似乎有些嘲弄的面色,大声说道“世界上形形色色的骗子,比起自骗自的人来,实在算不上一回事!” 第七沟:窃贼 坑坑洼洼,碎石断壁,这一条路,那些戴着铅帽,穿铅衣的是不会走过的,但是罗骁羿在乱石之中已经很难行动了,最后,爬上了一块断石,那时气也接不上来,不能再走了,只好坐下来。 对自己说“我现在应当避开懒惰,因为一个人坐在绒毯之上,困在被绸子之下,决定不会成名的:无声无臭度一生,好比空中烟,水面泡,他在世上的痕迹顷刻就消灭了。所以,站起来,罗骁羿!用你的精神,克服你的气喘:假使精神不跟着**堕落,那未你可以战胜一切艰难。“ 于是罗骁羿站了起来,走上岩石,比以前的更加崎岖,狭隘,峻峭,难于行走。 那时听见第七沟里出一种声音,断断续续,不成字句,虽然已经登在桥上,但是听不懂它的意义,只觉得说话的是正在怒呢,把头俯下去,但是活人的眼光却及不到黑暗的底部。 从桥顶走下,到了第八条堤岸,于是那沟里的景象现在在面前了。 罗骁羿看见里面一大群的蛇,形状奇奇怪怪,种种不一。 就是在利比亚的沙漠之地,产生种种的毒蛇,也没有此地的众多和可怕:就是在埃塞俄比亚和红海岸上,也不能和此地相比。 在这些丑陋残酷的爬虫之中,一班惊惶**的灵魂乱窜着,既没有藏身的洞,也没有隐形的石。他们的手给蛇缠住在背后,蛇的头尾穿他们的腰部,再结合在他们的胸前。 近在眼前的堤岸,一条蛇忽然跳起来,咬住一个罪人的颈根,在画一圈或画一竖还没有成功的顷刻,那个罪人已经着了火,烧成灰,灰落在地上,聚积起来,他又立即回复了原形。 那个复了原形的罪人立在罗骁羿前面,好比一个人忽然被魔鬼扭到在地,或是被别种机关绊倒,醒后立了起来,向四周一看,回想方才所受的痛苦,不觉深深地叹息了一回。 那时罗骁羿问他是谁。 他回到到”在生前,我从那乱世落到这个可怕的食管里面,我过的生活不是人类的,是走兽的,我好比一条骡子,我的名字叫做孙殿英,一只野兽,乱世是我合适的巢!“ 罗骁羿冷笑,叫他说话不要躲遁,问他犯了什么罪才放到这里。 那个罪人听见,不再隐蔽,把他的眼光和思想转向罗骁羿,脸上蒙着一层凶横的颜色。 于是他说“我之所以深入这条沟里,是因为我刨了人家的坟头!” 那个窃贼说完之后,举起一双手,手指做着污辱别人的手势“看老子总有一天全部突突了你们!” 当罗骁羿注视这个罪人的时候,来了一条六尾的蛇,跳在其身上,紧紧地抱住他:中脚抱住他的腰部,前脚捉住他的两臂,牙齿咬他的面孔,后脚搭在他的屁股两旁,尾巴放在他的两腿之间,弯到他的背后。 就是常青藤缠牢一棵树,也没有这个丑陋的怪物把肢体贴在那个灵魂身上来的紧。 稍后,他们黏合在一起了,好比两种蜡,受热融化了。这一块和那一块的颜色,和起先都不同了,好比一张纸,在将着火以前变为褐色,与尚未生出的黑色以及已经消灭的白色都不一样。 罗骁羿淡然说“哦!孙殿英,你变成什么东西了,看罢,说你是一个既不对,说你是个两个也不能呀!” 两个头现在已经变成一个:两头各自消灭,变成一个混合体了。两只臂膀是四件东西合成的:蛇的后脚和灵魂的腿并了家。其余如胸部,如腹部,都变成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。总而言之,以前各个的形状都消灭了,在这个混合的肢体上面,似乎各个都存在,但是又不能分别清楚 奥维德之《变形记》住口罢,现在要听更加新奇的了。并非因为他的诗里把一个变为蛇,又一个变为清水,给人的冲击很大。实在是因为他没有叙述互变的例子:两样东西合在一处,这个变了那个,那个变了这个。 这里的互变是如此:蛇的尾巴开了叉,被咬的孙殿英并拢了两条腿。并拢的不留痕迹,开叉的取了脚和腿的形状。一个的皮肤变硬,别一个的变软。一个的手臂收缩收缩到腋窝里去,别一个的前脚伸长出来,一个收缩的怎样快,别一个就伸长得怎样快。于是蛇的一付后脚绞成了男子们要遮盖起来的部分,罪人的那部分变成了两只脚。 一个头上失去了头,别一个头上长了出来:一个卧倒下去,别一个站了起来:但是他们可怕的眼光是一竟交换着的。 孙殿英模糊的面容把尖嘴向后缩到太阳穴,多余的肉变成了凸出的耳朵:留在前面的长成了一个高鼻子,嘴唇也放大到等样。卧着的新蛇,把它的嘴向前尖了出去,把它的耳朵移到头上去,好像蜗牛的触角。从前会说话的舌头,现在分为两枝:从前分歧的,现在合并起来。 变为爬行动物的孙殿英,涎沫飞溅,沿着沟底蜿蜒而去。 罗骁羿一路走过,眼睛疲倦了,精神散乱了,在第七条沟里所看见的,全是些变来变去。离开那里,从原来的石阶回上去。 在崎岖的岩石上面,赶着寂寞的路程。 第八沟:劝人为恶者。 好比一个农夫,休息在小山上面,在那照耀地球的大星露面最久的集结,在那苍蝇让位给蚊子的时候。他望见许多萤火虫,飞在山谷之间,那里他也许栽着东西,如葡萄之类。 现在罗骁羿所望见的也是如此,在第八沟里,到处都是一团一团的火亮着。当时并未看见什么,只看见一小块火云,渐渐升起:这里也是如此,在沟底只看见火团来来往往,却看不出火团里有些什么,也许每个火团里裹着一个罪人,但是别人却看不见他。 罗骁羿立在桥头,头冲向下注视着:假使他的手不攀牢一块岩石,那未就是没人推他,也要跌下去的。他自说“在这些火团里面的都是罪人,每个人都被他的火包围着呢。” 前面来的一个火团,他的尖顶分开,罗骁羿大喊“假使你在火里能够说话,那么请你来聊聊吧洪秀全大师,你知道我弯腰等在这里,是多么地盼望着呀!“ 当那个火团到了适当的地点,在适当的时候,那火团中的尖顶开始动摇了,喃喃做声,很像风声中的烛光,稍后,那尖顶忽前忽后,好比说话的石头,有语音出来了,他说”喙邪变妖喙该割,不割妖喙凡不脱。 割去妖喙得升天,永居高天无饥渴。“ ”我真心只是想和你聊聊,不会触碰你的理论框架和设计思路。“罗骁羿面色淡然。 稍后,那火光闪动了一回,他的尖顶忽前忽后,于是他的话语出来了”心邪变妖心该刳,不刳妖心大麻。 刳去妖心得升天,心净有福见爷妈。“ ”我丢你老母的鞋!等我下来叼你!“罗骁羿勃然大怒,势如猛虎。眼看就要冲下桥去。 ”靓仔,咩关系啦,你要讲咩也?“那火光中的洪秀全开了口。 ”我就想问,你犯了何罪至此?“罗骁羿按下怒火,凭栏问。 ”有鉴于我的太平天国事业,以及我是上帝二儿子的族谱关系,当我死了以后,一群黑天使瞬间把我包围了。” “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