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回家过年-《我是调查记者:梦想与忧伤知多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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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堂哥年轻时也是个文艺青年,弹得一手好吉他,他就是靠弹吉他追上来漂亮的堂嫂。

    “弹吉他?那吉他早不知道仍到哪里去了?我打算明年弹棉花卖……”堂哥又狠狠地吐了口痰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三爷爷家的四叔听说我回村,也来看我。

    四叔可是我们村里的一大“怪人”,长年累月地异想天开“不务正业”,总想着投机取巧出奇制胜一夜暴富。

    他收养过一只三条腿的羊,指望着卖大钱,可不料养了一个多月羊就死了;他还在集上高价买过一个花瓶,以为是古董,哪知却是赝品;他还用破铜烂铁造过汽车,造了两三年也没成功……

    总之,四叔屡败屡战,屡战屡败,四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光棍一个,房子堂屋塌了都没钱修。

    他近来不知从哪搞到一个治脚气的药方,琢磨着申请专利,卖给制药厂坐享其成。

    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让我帮忙,我在网上查了些资料,感觉不太容易申请专利,劝他放弃。

    他这次前来,寒暄几句又提起了申请专利的事。

    我还是劝他放弃,劝他安安稳稳地在家种地或出去打工,不要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。

    四叔怏怏而去,母亲朝着他的背影有意大声说道:“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,还想申请专利,真是做梦。年轻轻轻的,干什么不好,就是出去打工,一年也能挣个两三万。看他老了,怎么办?”

    小爷我,我无语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梦想,但是否所有的梦想都值得追求?是不顾一切地追求,还是量力而行?梦想与幻想的界限究竟在哪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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