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像是刚被释放的囚犯,面对突如其来数不胜数的自由和时间,我们刚上大学时都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,显得怅然若失、无所适从,“孤独”、“空虚”、“郁闷”一夜暴发成了我们的口头禅。 但即使是穷光蛋面对白花花的银子,他也知道要花。 在大学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、玩法,而且似乎都玩得很高心、很忙碌、很充实。 有的人吃饱了就睡——我们宿舍老三的日常;有的人下了课就抱着球无影无踪了——我们宿舍老四;有的人吹拉弹唱——我们宿舍老二;有的人这里看看,那里站站——老大;我呢?就知道啃书。 孙悟空72变,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。尽管八仙过海——各显神通,但晚上熄灯后必开的卧谈会却总有一个永恒的主题——爱情。 嬉笑怒骂,插科打诨,皆为情生。我们宿舍八大罗汉不知疲倦地推着这个石磨团团转,希望能早日挤出爱情的美酒甘澧。 老三凭借“勇敢+不要脸”的独门绝技在高中时就已修成正果,老二高富帅,女朋友像走马灯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换。 老大暗恋班花刘清雅,因常吟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支。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”而闻名校园。 大学还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万花筒,百花齐放百鸟齐鸣,但对于我们那些赤足登岸的freshmen,又近乎是一片空旷空白的平原。 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,到底结什么果,靠天靠地靠自己了。 无论是打着锻炼的幌子,还是举着其它的旗帜,在大学这个始终在转的舞台上,演什么角色,演得好不好,也是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了。 同一起跑线上,四年后的路却大相径庭。天上的地下的,阳光大道、羊肠小道,正途邪道…… 当时的我削尖了脑袋也没能挤进学生会班委会等领导阶级,虽然俺抱着为人民服务的一腔热血。 原因as follows:fistly,管理学上有领导天生论之说,那领导首先得有领导形象。secondly,俺人实在,这地球人都知道。at last,公务员得有硬件标准,如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。and so on…… 四肢不全,六艺不通,摸不到篮板,分不清刀拉米发烧拉稀,俺绝对属于大学的弱势群体。 幸亏笔杆子握了十几年,还会写几个字,被校报编辑部的老师慧眼错爱,光荣地成了大学生通讯社中的一员。 —————— 十一月末,“校报2001年工作总结暨学通社欢迎新成员晚会”在某个教室举行。 我胡乱拣了一个座位坐下,和后坐的鹏无话找话。 不期然间,一种槐花的白闯入我的眼帘中,并一点点的放大。好象是她,那团撩拨人心的雪越来越近了,耀得我的眼灼热生疼。 果然是她,还是那身装扮,槐花的洋段窄袄,柳青的牛仔裤,头发瀑布般流荡,格格般在一名“丫环”陪伴下曼步向我走来。 向我走来?的确是像我走来,我的心几欲跳出胸膛,烈火已经燃遍全身,我敢断言,只要她再向我在走进三步,我的心会立刻跳出来献给她。 命运女神,爱情女神,我何德何能,何才何貌,竟对我这般厚爱垂青? 所幸的是她只走了两步,让她的“丫环”坐在我左边第一个座位上。 那位女生好像见不得帅哥似得,再三不肯,但最后还是屈服了她的意志。 她与我相隔只一个座位,半步之远。 我只要稍稍倾斜几度,便可以窥遍庐山秀色。 但我们之间的距离,似乎即是咫尺又是天涯。 我不明白,为什么她会这样,有意的无意的?是她眼近视成了千层底,还是记忆存在着黑洞,还只是我的自我多情? 也许她不过是乐于施舍的大富翁,哪里会记得她给予了第二次生命的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