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那叫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,“什么?你说谁?” “风小郡主,镇北大将军风奕唯一的孙女,从小与王爷一同长大……”良缘越说声音越小,因为瞅见江晚脸色已经沉到底了。 她翻身起床穿衣,咬牙切齿道:“该死的,贺怀亓真敢给我在外沾花惹草!”江晚有起床气,突然被叫醒还是这种事,火气大的快把房顶掀了,金玉和良缘只能小心伺候。 三人火急火燎往灵堂的路上,江晚问金玉,“什么小郡主?当今大渊不除了我,没有公主,郡主和县主?” “小姐不知,这镇北大将军独子娶的是前朝郡主,又生了这么一个独女,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哪家女儿能贵的过她,自小便与各皇子们一起玩耍上课,虽然没册封,但大家偶尔称呼她风小郡主。” 原来是这样,快到王氏灵堂了,江晚已经恢复理智,没刚醒的时候那么生气,已经能分析出应该是这什么风小郡主自作多情,情敌?估计排不上名号,但来者一定不善。 她前脚踏进院子,后脚风小郡主便冲她走来,一眼对上江晚,一股子怨气就笼了过去,冲着她阴冷阴冷地道:“你就是与贺怀亓有婚约的丫头?” 江晚撇了她一眼,唇角含笑。 “本县主还以为这事早已家喻户晓,没想到小郡主还不知道?真是孤陋寡闻。” 江晚自称县主就是打她的脸,大渊朝没有贵女,公主,郡主,县主这种名号也就荒废了,而她一直仗着自己母亲的身份以小郡主自居,满京城人都尊着她,现在冒出个真县主,她自然矮了一头。 她知今日来失了先机,冷笑着看向江晚,“小人得意,你害死嫡母,皇伯伯识人不清,否则怎么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赐给七殿下。”话语间带着浓浓的蔑视。 江晚双臂环胸,瞪着她道:“你是说父皇眼瞎?贺怀亓眼瞎?你怎么敢?” 她张口父皇,贺怀亓,风小郡主气的肺都要炸了。她双手叉腰,指着江晚道:“你不就刚被封了县主吗?得意什么?我母亲身份尊贵,爷爷还是镇北将军,你敢开罪我?” 江晚忽然就笑了起来,掩着嘴咯咯的扬起声,然后扭了头跟江显说:“父亲,风小郡主是看不起丞相之位呢!” 江显早有不满,他位居一品丞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若这位置还被人耻笑,除非皇家人! 他沉声肃目道:“我女儿的县主位份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,不靠别人,全凭她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得皇上重用,亲自赏赐。风小郡主虽被尊称一声小郡主,却也不过是狐假虎威,若论背景,我们江家,她外祖任将军家也不差!” 江显好不容易说了一句令江晚满意的话,毕竟事关整个江家的面子。 “小郡主也别忘了我二姐姐还是未来亓王妃。”江茹顺不知从哪里跑来,紧紧拉住江晚的手,抬脸倔强说道。 风小郡主不甘心,知道眼前几个都不是好惹的主,她火气没地方发,抬脚就要踹江茹顺,可这只脚刚抬起来,却忽然觉得膝盖处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,疼的她半条腿都发麻,跪在江晚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