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『允你,几天?』 『三天后,来此取剑。』 『不用,时限到了,它会自己回来。』 『三天,只要三天。』 永夜皇手里的剑散作血气,莹如晶玉的血戮入手,一股骇人剑意震慑四周,正是戢武道的力量。 “难道师尊与义兄不是凶手?道域血案的真凶到底是谁?!”永夜皇将血戮收入身体,沉重的威压倏尔消散,然而生物本能的畏惧依旧萦心不散。 “是,我要指证的凶手,残忍杀害修真院院童的真凶、引发道域内乱、私藏天师云杖,就是你——苗疆国师,非然踏古忘今焉!” 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忘今焉紧张地向苗王求援,“王上!” 然而,苍越孤鸣闭上眼睛,没有回应忘今焉。 无情葬月向苍越孤鸣行礼道:“无情葬月参见苗王。” 经由修儒证实,无情葬月并未痴呆。装疯多年,只为引出血案真凶——诈死带着云杖离开道域的辅师琅函天。 局势逆转,始料未及,玄之玄趁机落井下石,将影形之事推给忘今焉,报复老大背叛同志之举。 忘今焉极力辩驳,不料无情葬月有信为证。不是俏如来用以哄骗忘今焉、声称是黓龙君留下的书信,而是无情葬月的父亲——岳万丘亲笔所写,藏在血不染的剑柄之中、记载当年真相的证据。 “交我!”靖灵君接过血信仔细查看,“真正是前任执剑师岳万丘的手笔,信中记载了他发现玉千城与琅函天勾结、杀害修真院学童的阴谋。” “义父要苦劝玉千城回头,但他不愿回头,与琅函天杀了义父。但他们不知,义父早就将信藏入血不染的剑柄之中。” 靖灵君不解地询问无情葬月:“你为什么称你的父亲为义父?” 无情葬月转头不答,不想当众揭穿这桩丑闻。 忘今焉仍是不放弃狡辩:“这证明了琅函天的阴谋、黓龙君的清白,但不能证明老朽就是主谋。” “那你为何对我下迷药,让我心性狂乱,险对叉猡下杀手?” “这是片面之词。” 苍越孤鸣故意维护忘今焉道:“就算你们所言是真,那也只是道域的事情,国师并未危害到苗疆。” 靖灵君一听,语气变得不善:“那苗疆是要为忘今焉,与道域宣战吗?” “国师,当此之时,孤王该为国,还是为情?夫子对苍狼有教育之恩、辅佐之情,无论如何,孤王都会保你,但是……”苍越孤鸣话锋一转,质问忘今焉道,“为什么,你要杀害岁无偿?自天牢放走无情葬月、夫子迟迟找不到那个人——是孤王!” 忘今焉震骇得后退一步:“是你!王上,你早就怀疑老臣了!” 苍越孤鸣背对忘今焉说道:“我没怀疑任何人,但是夫子,是你教我为君之道,不能尽信于人。背叛,伤害,孤王看得很多了。” “啊?!” “夫子,从今以后,请保重自己,苍狼无法再偿师恩。”苍越孤鸣向忘今焉深深鞠躬,随后毫无避讳地对着永夜皇道,“明姑娘,答应你的事孤王做到了,希望你能记住与孤王的约定。” 闻言,俏如来不由自主地看向永夜皇,却是看不清面具下的神情,只听见她用森冷的魔音说道:“我不会忘记。” 苍越孤鸣的眼眸点染暖意:“修儒,闲暇时,再来王府作客吧。” “啊?王上……是!” “众军,回府。”苍越孤鸣转身看向铁骕求衣,“军长,陪孤王散步,如何?” 铁骕求衣一惊,猛地看向永夜皇,却见她对自己敲了敲面具,俨然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。 “臣之荣幸。”铁骕求衣俯首行礼道,“王上,请。” 永夜皇收回目光,扫视着在场众人:“现在,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!” 第(3/3)页